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谁能明白想打喷嚏却打不出的痛苦



最近 回复了一种状态

不施脂粉 不戴夸张的戒指和隐形眼镜 胡乱扎起三天未洗的头发

穿了很厚的睡衣 还要披一件更厚的毛衣在家里晃 很居家的样子

我只是不想躺在床上那么安静 让我有闲暇去回想那些美好不美好的光影

我躺了太久 回想了太久 那些光影在脑里留了太久

我能记得很小时候的事，我记得第一次去幼儿园 我三岁 一个胖阿姨笑着摘掉我身上的小背包说给妈妈拿回家好么？我记得那里面都是好吃的 所以我一直不喜欢那个阿姨

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 被选了护旗手 当时 我站在二楼夹层的升旗台上 所有同学都无比崇敬的看着我 而我却看着操场上那颗巨大的树发呆 我第一次站的这么高

我想起初中时的一个同桌 他是个坏孩子 他学我生气时撅着嘴巴 用小镜子晃我的眼睛 他被老师罚站 罚抄课文 他的样子很好看

我想起高中的时候常常逃课 一个人去海边静静坐着 闭上眼睛 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 整个世界只有海鸥的叫声和马达声

我记得学校离家不远 我总是6点半起床去上学 那时最大的愿望是睡到自然醒 我不用挤公车 就那么一直走 哼着歌想着心事就到了 我总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过往的公车挤得像罐头

我想起来大学报到的时候 我顶着短短的头发 穿着黑色的上衣和牛仔裤 像个男孩 我一个人收拾行李 打点一切 没有爸爸妈妈陪着

我静静坐着不再对自己说话 因为我听到自己的咳嗽声象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 我不害怕



夜晚 是该睡去的时候了

我缱绻在椅子上抱着膝盖 有点冷

我没有拉上窗帘 我想月光流进来 让我温暖



那些光影又爬了出来

心 像被蚊子叮了 痒痒的

能够睡到自然醒已经不能让我快乐 是恐惧

是怕睡得太久 睡到自然死

我不贪生 但却怕死



我怀念我高中时候的样子

短发 戴眼镜 穿肥肥大大的校服

于是我就想剪短我的头发

直到刚才我哭着醒来 才知道我不舍得这一头海藻样的长发

我梦到我剪短了她 样子傻傻的

醒来的时候 我还坐在椅子上 月亮也挂在天上

我爬到床上继续睡

我在梦里遇见了什么？

遇见 我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沿着马路走 她的笑声很清脆

我放她下来 要牵着她的手过马路 一转头 她被急驰而来的车撞死了

血肉模糊

遇见 我在外面玩到天黑 回家的时候 灯还亮着 钥匙打不开家门

敲门也没有人开 我大声喊 也没有人理我 灯也熄了

黑夜里 我一个人在街头哭

遇见 我心爱的小鱼 在我的汤碗里游泳 她说 我很好吃 然后

变成了一块叉烧肉



病中的我想到许多

闭了眼 那些光影就浮现在眼前

就在眼前却抓不到

这样碎碎念 写了这许多文字

我总是像疯子一样碎碎念着 说出许多故事

提起笔却不知从何开始

偶有开头 也只是没有生命的未完成品

因为一旦间断 在没有心境接续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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