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一)情人
她说,如果可能,为什么不找一个情人呢。
情人是什么,是有爱情的人,还是因为寂寞而寻找激情的人呢。记得曾经有人说,情人最是无情,一位朋友对他年轻时错过的初恋女人说,我们是爱人。
如果没有爱,没有灵魂的携手同行,仅仅肉体的苟合,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你是我的爱人,八十岁的LM对七十岁的涵子说。曾经感动过的这一幕,如今依然令我感动。
虽然歌老了,时间老了,人也老了,关于爱情的幻想却是不老。
年轻的时候,曾经久久追寻“青山不老,绿水长流”的涵义,仅仅因为他送的一枚闲章上留下了边款:青山不老,绿水长流。
这些,是爱情,是地老天荒,是长相斯守。
爱情,与情人无关。
(二)醉酒
问,喜欢醉酒的女人么?
从前,总是想醉,是因为不曾给自己机会醉过。有过一首老歌,蛮好听的,唱:我醉了,因为我寂寞。可是,我不想承认自己寂寞。寂寞是可耻的,寂寞的时候为什么不去读书?
年终,年初,醉了两次,几乎是醉伤了,过年都没恢复过来。醉,真是怕人的事。
醉,女人醉在外面,很丢脸么?自己是觉得很丑,幸好,大醉了,我仍然知道打电话催秋来接我回家。
心里总是豪爽,任何事不想落人后,酒桌上亦不推辞,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一杯酒么,无奈的是胃小量微。
寂冬多年前的话:酒有真味。
酒是好的,如果深夜一人邀月共饮,灵魂也会真实如细雪裸裎吧。
(三)茅台
晚饭与秋一起在外,八九人,两瓶茅台。
寂冬说,茅台是有色的,端杯对着白色墙壁看,果然是淡淡的绿色,很淡,几乎不令人注意的色泽。很美。不喜酒味,却喜酒入透明高脚杯子里的柔顺。
不能饮,曾经向往酒醉,真的醉过两次,便怕了酒的烈、酒的醇,体弱、胃肠弱全显现出来,真恨自己不是铜墙铁壁,多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
(四)水
喜欢水,喜欢水那一种流动的柔美,喜欢水有一份隐秘的灵性。
水清澈,水明亮,水纯净,水灵动,水容不得半点尘沙,水象我们心中那个永远不可触及的梦。
水奔流,水跃到空中,水跌入深谷,水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水象一个乡下野孩子。
我喜欢水,喜欢天天洗澡,热热的水总能给我安慰,以为再难再孤独的日子,都不用怕,我还有水,还有水和我亲近。
想起水,就想起湘西沱江水边长大的沈从文,他在自述里写:“我感情流动而不凝固,一派清波给予我的影响实在不小。我幼小时较美丽的生活,大部分都同水不能分离。我的学校可以说是在水边的。我认识美,学会思考,水对我有极大的关系。”
我想望,我血管里潜伏着奔流的,清清山涧。
(五)洗澡
布衣来电话时,我说,正要准备洗澡。
布衣说,妈妈说天天洗澡不好,不相信。有一天,居然真在电视看到,不好是有缘由的。
我仍然不信。
喜欢水,喜欢全身肌肤裸裎在热热的水雾中,那是一天中最快乐最舒适的时刻,我常常会去亲吻那些将要落在身上的水注,让它们快乐地打在我的唇上,打在我的肌肤上,我为什么要放弃这刻完全属于自己的快乐。
即使不好,即使有再多的坏处,我也不愿放弃,喜欢水。
(六)信箱
很多时候,没有发信也没有收信,信箱其实仅仅是一种存在。
有时候,会去看看,偶尔会有一些垃圾邮件,不用看,选择直接删除。
从前,喜欢过写信,象写日记一样,会天天写,常常写。后来,渐渐地淡了,如今,只会偶尔去看看,有时间有闲情的话就把从前的来往信件翻出来看一眼。
不多的几封信,不多的几句话,往往三五个字的句子,再去读时,会喜欢简朴的表达,会感动于文字背后的真诚。
喜欢简洁的文字,简洁的表达,是我遥望的境界——我的文字、语言能力是该要狠狠羞怯一下的。
不多的,信件,不多的,话语,远去了,也依然亲切。
(七)热水袋
我是一个反映迟钝的女人,或许是由于生性冷淡,麻木,无知,没有热情。
对寒冷却敏感,我那么怕冷,每年的冬天,都会抱着一个热水袋,上班的时候抱在手里,睡觉的时候抱在怀里。
小的时候,也怕冷,睡前父亲总是会让我们用热水泡脚,我一个人睡一张小床,父亲总会在我的被子上再加上一件厚厚的军用棉大衣,然而,到清晨醒来,我的脚仍然是凉凉的。
很多年过去了,仍然习惯一个人睡,仍然一个人睡不暖。
后来,办公室和家里有了暖气,我仍是不暖,手脚常常是凉的,冬天里我总是那么信赖着热水袋,或许它不仅仅给了我温暖。
去年冬天的一个夜里,烧了开水灌了热水袋,早早睡了,早晨醒来,发现手臂上起了一个水泡,奇怪自己那么迟钝,被热水袋烫伤了而不知觉不知痛,那个水泡后来破了,留下一个清晰的疤痕。
今年过年时候,得了一种新型充电热水袋,真是为了方便我的。
(八)阳光
临时地到一个大的会议室上班,这里有一面墙的高高大大的窗,出太阳的日子,整间房子都会透出温暖的明亮。
常常,只有我一个人,长长的阴冷的冬季终于过去了,明媚的阳光穿过窗子洒落在我的一个人的静静的时光里。
早上,出门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这一个冬天愈近苍白。在学校里,我学会了涂点口红来掩饰自己沮丧的心情。
我在镜子前,给自己抹了层淡淡的口红,它看起来令脸色变得明亮。
眼,有泪要涌出,从心深处。曾经,喜欢握一把苍凉的句子,涌上心头。
喜欢阳光,曾经,每年的夏天都会被烈日晒脱掉几层皮,那些年轻的时光,那些光阴的故事,不复返。
对阳光,总是不管不顾地喜欢,很多人怕阳光,我不怕,我不怕皮肤晒老,不怕脸上晒出黑斑。阳光有什么可怕呢?她能晒到内心深处去,驱走心底的苍凉吗?
(九)梦雪
曾经多少次,在梦中,看到雪。
雪一直在落,天地间白茫茫,空荡荡,看不到尽头的原野,一个人立在雪中,有风,高高地飞扬,我的长发,也飞扬。
雪一直在落,大朵大朵的雪花,点缀了天空,染白了大地,静静地飘入那条静静的江流里,静静地远去,离去。
雪一直落,点染了我的梦、我的远方……
(十)飘雪
早晨,迷糊糊地听说,下雪了。
一下子跳窗口,真的呢,我惊喜地看着,大朵大朵的雪花从天空中轻飘飘地落下来。
布衣在一个清晨发来的短信:成都有纷纷扬扬的大雪,我已多年不曾见过这么大的雪花,它们一团团的扑到挡风玻璃上来,真美。
是的,真美呀。
是春天了,气温早已上升,天气预报还说今天有4至6度,怎么就下雪了呢。果然,不过十分钟,雪朵就消失了,只剩下淅沥的雨声。
不管怎样,雪落下来,我从梦中醒来,与它们隔窗相对,总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十一)给我一片雪花白呀雪花白
早上,依稀听得雨声很大了,不象雨声了,问秋,是下雪籽了吧。
仍然当是下雪籽,不当回事,前天的气温都过了二十度,都三月了,雪是落不下来的吧。
渐渐,雪籽声轻了,风声大了,再往外看时,细细碎碎的雪花洒落下来。
出门,在雪地里乱走,雪一直下,一直下,密密的,然后开始一团一团地随风飘洒起来。
雪一直在下,过了中午,秋决定沿湘江北上。
出发时,雪小了,有一阵子甚至停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满是遗憾,再往北,经丁字湾绕到湘江岸边时,雪又落了,风很大,雪片打在脸上有些生疼,无法迎风而立,背着风雪,我们举起了相机。
江边长洲上,江柳已挂满新绿,轻轻盈盈,有时一棵,有时一排,傍水而立,远远看去,绿茸茸的似一个个美人儿,临水照影。
天地都是白的,流水婉延,柳树的新绿,格外清新。
偶尔,天空有鸟儿高高地飞过,多半是落了单的;有一只白鹭,孤单地从天空飞去,消失在远处的柳林里。这样天寒地冻的日子,这些鸟儿们不知都飞去了什么地方。
有一只狗,远远地从洲的另一头跑过来,我很喜欢看它撒野奔跑的样子,可惜我没有相机,不能把奔跑拍下来。
风很大,雪停了,江边有很多风景,有时一只渔舟横在江心,有时一片疏林隔出江天,四处白茫茫的,天地如此地大,可惜没有风筝,一只或者很多只,飞在天空。
是三月十二日,农历二月二日,罗大佑在《乡愁四韵》里唱着:给我一片雪花白呀雪花白。雪花白呀雪花白,乡愁的滋味,也是我们对每一个曾经梦想的思念的滋味吧。
(十二)春光明媚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鸟鸣总是清脆,春风总是清朗。而心底却总有些藏不住的悲凉。在办公室里放了一个热水袋,冷时便一袋开水抱在手里暖着。昨日的大雨中,我亦是如此暖手的。常人不解,其实我也是不解的,何以如此怕冷呢。
冬天的时候,夜里必是要有热水袋暖着睡的,在一个冬晨醒来,发现手臂上被热水袋烫了一个水泡,夜里的昏睡中居然不知痛。就这样,手臂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疤痕。
今天呢,依然一杯一杯地接了开水暖在手中。
自小,便十分地怕冷,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在我睡后往我的被子上再加盖一件棉军大衣,而往往清晨醒来时双脚依旧冰凉。或许是体质不大好吧,手脚因离心太远,自暖的能力太差。
坐在春天的夕阳里,我想,不论什么气候,绝不可有丝毫妥协,物质的优越或许不可给人半分温暖,但灵魂依然可以独暖一生。
我想,文字是可以给人取暖的,象热水袋于冬天的我,那怕被烫伤也永不能丢弃。
(十三)小小婧说,过粽子节
阴天,天上偶尔会飘下些毛毛雨,在雨中走,会让你感觉不到有雨。回家上楼的时候,看到窗外细细的雨在对面楼房的映衬下,居然也如织,心里就有些诧异,以为感觉不到的雨原来也可以看得如此分明。
节日,一天里总会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候收到祝贺的短信息,也欣喜也怅惘,有朋友在节日里记得问候你一声,总归是一件快乐的事吧。
心里懒懒的,就着这些短信息转发了几个朋友,也是节日里应该做的吧。
桅子花开了,很喜欢的清香,客厅插了几朵买来的桅子花,好多天了,花朵早已萎黄了,依然飘着清香。在你忘了它们的存在时,总会有缕缕清香触动你的心魂。常常想流泪,在任何的安静的时刻里,一个人静静地,倚着窗,或是夜半时分,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游走。
房间并不大,因为一个人,因为寂静,因为夜半,就有了些空荡荡的感觉。
(十四)夜雨
过了午夜,下雨了,正是多雨的春天。
好几次夜半听雨,都会想起一位朋友,他告诉我,这雨降临在深夜,除了我,还有谁知还有谁听,因而,这雨是专为我而落的。
雨声在这寂静的夜半,很是喧嚣,时疏时密时轻时重,夹着雷声风声,更是一番恣意飞扬。
一个人靠窗而卧,雨点夹着风声来得汹涌时,心里莫名地有一些怕,似乎这黑暗无边的雨幕下,随时会有些不可知的什么破窗而入,不由得稍稍摒住了呼吸,直听得等雨势稍弱了,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这个春天,独自拥有过很多次这样的夜半雨声了,每每想起朋友的话,以为这雨必是为我而存在的,心里便悄悄地藏着一份喜、一份乐,秘密的,独自一人的。
(十五)布衣
给布衣电话,她回深圳了。
我们非常开心地说了很多话,一直到她的市话通没了电池。就象以往的很多次通话一样。
最初我们熟悉起来,经常通电话时,话题总是不快乐不开心。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变得可以开心地大笑着谈论那些生活中不快乐的种种呢。
……
我的烦恼似乎多了,我越来越频繁地对她说,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干地被人养在家里该多好呀。空闲的时候,在自家的阳台上晒着太阳,什么也不用想,该多美。
她说,想在乡下住着一辈子,种几棵菜,看油菜花开。
我们大笑,大笑着,笑我们的痴人梦话。
今晚,刚回到家,布衣又打电话过来。我们的瞎聊,似乎不着边际。
(十六)那么老了
江慎发短信:有空无,一块吃饭如何。
正好一个人在家,果然就赶去了。
东南西北地瞎聊,到底不是很熟,又隔了些年岁。
我说,最好的朋友,布衣,是2000年网上认识的,我们同年一样大。
江慎居然说,那么老了,真不容易。
哈,后来,我一个人回家的路上,一直笑,笑出声来,原来我们那么老了,我居然还不自知。
是不是一件悲哀的事呢。
给江慎回短信,谢了,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真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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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如果可能,为什么不找一个情人呢。
情人是什么,是有爱情的人,还是因为寂寞而寻找激情的人呢。记得曾经有人说,情人最是无情,一位朋友对他年轻时错过的初恋女人说,我们是爱人。
如果没有爱,没有灵魂的携手同行,仅仅肉体的苟合,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你是我的爱人,八十岁的LM对七十岁的涵子说。曾经感动过的这一幕,如今依然令我感动。
虽然歌老了,时间老了,人也老了,关于爱情的幻想却是不老。
年轻的时候,曾经久久追寻“青山不老,绿水长流”的涵义,仅仅因为他送的一枚闲章上留下了边款:青山不老,绿水长流。
这些,是爱情,是地老天荒,是长相斯守。
爱情,与情人无关。
(二)醉酒
问,喜欢醉酒的女人么?
从前,总是想醉,是因为不曾给自己机会醉过。有过一首老歌,蛮好听的,唱:我醉了,因为我寂寞。可是,我不想承认自己寂寞。寂寞是可耻的,寂寞的时候为什么不去读书?
年终,年初,醉了两次,几乎是醉伤了,过年都没恢复过来。醉,真是怕人的事。
醉,女人醉在外面,很丢脸么?自己是觉得很丑,幸好,大醉了,我仍然知道打电话催秋来接我回家。
心里总是豪爽,任何事不想落人后,酒桌上亦不推辞,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一杯酒么,无奈的是胃小量微。
寂冬多年前的话:酒有真味。
酒是好的,如果深夜一人邀月共饮,灵魂也会真实如细雪裸裎吧。
(三)茅台
晚饭与秋一起在外,八九人,两瓶茅台。
寂冬说,茅台是有色的,端杯对着白色墙壁看,果然是淡淡的绿色,很淡,几乎不令人注意的色泽。很美。不喜酒味,却喜酒入透明高脚杯子里的柔顺。
不能饮,曾经向往酒醉,真的醉过两次,便怕了酒的烈、酒的醇,体弱、胃肠弱全显现出来,真恨自己不是铜墙铁壁,多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
(四)水
喜欢水,喜欢水那一种流动的柔美,喜欢水有一份隐秘的灵性。
水清澈,水明亮,水纯净,水灵动,水容不得半点尘沙,水象我们心中那个永远不可触及的梦。
水奔流,水跃到空中,水跌入深谷,水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水象一个乡下野孩子。
我喜欢水,喜欢天天洗澡,热热的水总能给我安慰,以为再难再孤独的日子,都不用怕,我还有水,还有水和我亲近。
想起水,就想起湘西沱江水边长大的沈从文,他在自述里写:“我感情流动而不凝固,一派清波给予我的影响实在不小。我幼小时较美丽的生活,大部分都同水不能分离。我的学校可以说是在水边的。我认识美,学会思考,水对我有极大的关系。”
我想望,我血管里潜伏着奔流的,清清山涧。
(五)洗澡
布衣来电话时,我说,正要准备洗澡。
布衣说,妈妈说天天洗澡不好,不相信。有一天,居然真在电视看到,不好是有缘由的。
我仍然不信。
喜欢水,喜欢全身肌肤裸裎在热热的水雾中,那是一天中最快乐最舒适的时刻,我常常会去亲吻那些将要落在身上的水注,让它们快乐地打在我的唇上,打在我的肌肤上,我为什么要放弃这刻完全属于自己的快乐。
即使不好,即使有再多的坏处,我也不愿放弃,喜欢水。
(六)信箱
很多时候,没有发信也没有收信,信箱其实仅仅是一种存在。
有时候,会去看看,偶尔会有一些垃圾邮件,不用看,选择直接删除。
从前,喜欢过写信,象写日记一样,会天天写,常常写。后来,渐渐地淡了,如今,只会偶尔去看看,有时间有闲情的话就把从前的来往信件翻出来看一眼。
不多的几封信,不多的几句话,往往三五个字的句子,再去读时,会喜欢简朴的表达,会感动于文字背后的真诚。
喜欢简洁的文字,简洁的表达,是我遥望的境界——我的文字、语言能力是该要狠狠羞怯一下的。
不多的,信件,不多的,话语,远去了,也依然亲切。
(七)热水袋
我是一个反映迟钝的女人,或许是由于生性冷淡,麻木,无知,没有热情。
对寒冷却敏感,我那么怕冷,每年的冬天,都会抱着一个热水袋,上班的时候抱在手里,睡觉的时候抱在怀里。
小的时候,也怕冷,睡前父亲总是会让我们用热水泡脚,我一个人睡一张小床,父亲总会在我的被子上再加上一件厚厚的军用棉大衣,然而,到清晨醒来,我的脚仍然是凉凉的。
很多年过去了,仍然习惯一个人睡,仍然一个人睡不暖。
后来,办公室和家里有了暖气,我仍是不暖,手脚常常是凉的,冬天里我总是那么信赖着热水袋,或许它不仅仅给了我温暖。
去年冬天的一个夜里,烧了开水灌了热水袋,早早睡了,早晨醒来,发现手臂上起了一个水泡,奇怪自己那么迟钝,被热水袋烫伤了而不知觉不知痛,那个水泡后来破了,留下一个清晰的疤痕。
今年过年时候,得了一种新型充电热水袋,真是为了方便我的。
(八)阳光
临时地到一个大的会议室上班,这里有一面墙的高高大大的窗,出太阳的日子,整间房子都会透出温暖的明亮。
常常,只有我一个人,长长的阴冷的冬季终于过去了,明媚的阳光穿过窗子洒落在我的一个人的静静的时光里。
早上,出门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这一个冬天愈近苍白。在学校里,我学会了涂点口红来掩饰自己沮丧的心情。
我在镜子前,给自己抹了层淡淡的口红,它看起来令脸色变得明亮。
眼,有泪要涌出,从心深处。曾经,喜欢握一把苍凉的句子,涌上心头。
喜欢阳光,曾经,每年的夏天都会被烈日晒脱掉几层皮,那些年轻的时光,那些光阴的故事,不复返。
对阳光,总是不管不顾地喜欢,很多人怕阳光,我不怕,我不怕皮肤晒老,不怕脸上晒出黑斑。阳光有什么可怕呢?她能晒到内心深处去,驱走心底的苍凉吗?
(九)梦雪
曾经多少次,在梦中,看到雪。
雪一直在落,天地间白茫茫,空荡荡,看不到尽头的原野,一个人立在雪中,有风,高高地飞扬,我的长发,也飞扬。
雪一直在落,大朵大朵的雪花,点缀了天空,染白了大地,静静地飘入那条静静的江流里,静静地远去,离去。
雪一直落,点染了我的梦、我的远方……
(十)飘雪
早晨,迷糊糊地听说,下雪了。
一下子跳窗口,真的呢,我惊喜地看着,大朵大朵的雪花从天空中轻飘飘地落下来。
布衣在一个清晨发来的短信:成都有纷纷扬扬的大雪,我已多年不曾见过这么大的雪花,它们一团团的扑到挡风玻璃上来,真美。
是的,真美呀。
是春天了,气温早已上升,天气预报还说今天有4至6度,怎么就下雪了呢。果然,不过十分钟,雪朵就消失了,只剩下淅沥的雨声。
不管怎样,雪落下来,我从梦中醒来,与它们隔窗相对,总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十一)给我一片雪花白呀雪花白
早上,依稀听得雨声很大了,不象雨声了,问秋,是下雪籽了吧。
仍然当是下雪籽,不当回事,前天的气温都过了二十度,都三月了,雪是落不下来的吧。
渐渐,雪籽声轻了,风声大了,再往外看时,细细碎碎的雪花洒落下来。
出门,在雪地里乱走,雪一直下,一直下,密密的,然后开始一团一团地随风飘洒起来。
雪一直在下,过了中午,秋决定沿湘江北上。
出发时,雪小了,有一阵子甚至停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满是遗憾,再往北,经丁字湾绕到湘江岸边时,雪又落了,风很大,雪片打在脸上有些生疼,无法迎风而立,背着风雪,我们举起了相机。
江边长洲上,江柳已挂满新绿,轻轻盈盈,有时一棵,有时一排,傍水而立,远远看去,绿茸茸的似一个个美人儿,临水照影。
天地都是白的,流水婉延,柳树的新绿,格外清新。
偶尔,天空有鸟儿高高地飞过,多半是落了单的;有一只白鹭,孤单地从天空飞去,消失在远处的柳林里。这样天寒地冻的日子,这些鸟儿们不知都飞去了什么地方。
有一只狗,远远地从洲的另一头跑过来,我很喜欢看它撒野奔跑的样子,可惜我没有相机,不能把奔跑拍下来。
风很大,雪停了,江边有很多风景,有时一只渔舟横在江心,有时一片疏林隔出江天,四处白茫茫的,天地如此地大,可惜没有风筝,一只或者很多只,飞在天空。
是三月十二日,农历二月二日,罗大佑在《乡愁四韵》里唱着:给我一片雪花白呀雪花白。雪花白呀雪花白,乡愁的滋味,也是我们对每一个曾经梦想的思念的滋味吧。
(十二)春光明媚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鸟鸣总是清脆,春风总是清朗。而心底却总有些藏不住的悲凉。在办公室里放了一个热水袋,冷时便一袋开水抱在手里暖着。昨日的大雨中,我亦是如此暖手的。常人不解,其实我也是不解的,何以如此怕冷呢。
冬天的时候,夜里必是要有热水袋暖着睡的,在一个冬晨醒来,发现手臂上被热水袋烫了一个水泡,夜里的昏睡中居然不知痛。就这样,手臂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疤痕。
今天呢,依然一杯一杯地接了开水暖在手中。
自小,便十分地怕冷,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在我睡后往我的被子上再加盖一件棉军大衣,而往往清晨醒来时双脚依旧冰凉。或许是体质不大好吧,手脚因离心太远,自暖的能力太差。
坐在春天的夕阳里,我想,不论什么气候,绝不可有丝毫妥协,物质的优越或许不可给人半分温暖,但灵魂依然可以独暖一生。
我想,文字是可以给人取暖的,象热水袋于冬天的我,那怕被烫伤也永不能丢弃。
(十三)小小婧说,过粽子节
阴天,天上偶尔会飘下些毛毛雨,在雨中走,会让你感觉不到有雨。回家上楼的时候,看到窗外细细的雨在对面楼房的映衬下,居然也如织,心里就有些诧异,以为感觉不到的雨原来也可以看得如此分明。
节日,一天里总会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候收到祝贺的短信息,也欣喜也怅惘,有朋友在节日里记得问候你一声,总归是一件快乐的事吧。
心里懒懒的,就着这些短信息转发了几个朋友,也是节日里应该做的吧。
桅子花开了,很喜欢的清香,客厅插了几朵买来的桅子花,好多天了,花朵早已萎黄了,依然飘着清香。在你忘了它们的存在时,总会有缕缕清香触动你的心魂。常常想流泪,在任何的安静的时刻里,一个人静静地,倚着窗,或是夜半时分,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游走。
房间并不大,因为一个人,因为寂静,因为夜半,就有了些空荡荡的感觉。
(十四)夜雨
过了午夜,下雨了,正是多雨的春天。
好几次夜半听雨,都会想起一位朋友,他告诉我,这雨降临在深夜,除了我,还有谁知还有谁听,因而,这雨是专为我而落的。
雨声在这寂静的夜半,很是喧嚣,时疏时密时轻时重,夹着雷声风声,更是一番恣意飞扬。
一个人靠窗而卧,雨点夹着风声来得汹涌时,心里莫名地有一些怕,似乎这黑暗无边的雨幕下,随时会有些不可知的什么破窗而入,不由得稍稍摒住了呼吸,直听得等雨势稍弱了,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这个春天,独自拥有过很多次这样的夜半雨声了,每每想起朋友的话,以为这雨必是为我而存在的,心里便悄悄地藏着一份喜、一份乐,秘密的,独自一人的。
(十五)布衣
给布衣电话,她回深圳了。
我们非常开心地说了很多话,一直到她的市话通没了电池。就象以往的很多次通话一样。
最初我们熟悉起来,经常通电话时,话题总是不快乐不开心。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变得可以开心地大笑着谈论那些生活中不快乐的种种呢。
……
我的烦恼似乎多了,我越来越频繁地对她说,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干地被人养在家里该多好呀。空闲的时候,在自家的阳台上晒着太阳,什么也不用想,该多美。
她说,想在乡下住着一辈子,种几棵菜,看油菜花开。
我们大笑,大笑着,笑我们的痴人梦话。
今晚,刚回到家,布衣又打电话过来。我们的瞎聊,似乎不着边际。
(十六)那么老了
江慎发短信:有空无,一块吃饭如何。
正好一个人在家,果然就赶去了。
东南西北地瞎聊,到底不是很熟,又隔了些年岁。
我说,最好的朋友,布衣,是2000年网上认识的,我们同年一样大。
江慎居然说,那么老了,真不容易。
哈,后来,我一个人回家的路上,一直笑,笑出声来,原来我们那么老了,我居然还不自知。
是不是一件悲哀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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